同名剧本《雷雨》中公主人公的悲剧精神

２００２年６月　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ｏｆ　Ｘｉ’ａｎ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ｓ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Ｊｕｎ．２００Ｚ　Ｖｏ１．１０Ｎｏ．２　第ｌ０卷第２期　同名剧本《雷雨》中女主人公的悲剧精神　范会芝　（西安外国语学院饿语乐砖西西安７ｉ００８１）　摘要：在悲剧中，悲剧精神往往就是悲剧人物的精神．它体现着人的独立意志和独立精神．体现着　人的主体性。丰文通过对同名剧本《雷雨》中所塑造的女主人公性格、意志的＝争析，旨在揭示其中所　体现的女主人公的悲剧精神。　关键词：女主人公；悲剧精神；《雷雨　中图分类号：Ｉ１０６　３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ｌ００８—４７０３（２００２）０２一｛￣０６０—０４　宗教。中世纪时期，教会举行宗教仪式时，在教堂或　不住爱情的折磨和良心的谴责，自杀身亡。塞莱斯蒂　修道院演出一些短剧．演员就是神父们自己。这些宗　娜在他们之前，固贪财欲独吞赏金，被卡利斯托的仆　教短剧表现的内容有：１）圣诞节，主显节；２）复活节；　人结果了性命．该书以参加逭场爱情活动的所有主　０）圣徒生平；４）圣经故事．宗教短剧其实是从宗教仪　要人物的悲剧性死亡为结局，是典型的中世纪式样，　式演变而来的，还有一种叫道德尉，往往以寓言的方　但故事车身及其过程丹踢带有明显的人文主义倾　式，通过讽喻的手法，进到劝世说教的目的。这类剧　向。作者真实而深刻地描写了恋人的心情，肯定爱情　不仅在教堂演出．也出现在世俗人家中　与上述两种　的自由性，中世纪的观念与社会习俗是阻挡不住有　宗教性质的剧种相对的是世俗剧　这种剧大都是喜　情＾相爱的。故事发生的背景和环境．尤其是塞莱斯　剧．充满讽刺和嘲弄．滑稽可笺，演出地点一般为市　蒂娜生活其中的贫民窟的描写，极为成功。作品在塑　场和大街，显然是供大众百姓消遣之用的。　造＾物．特别对塞莱斯蒂娜的刘划上也非常出色，涟　１　５世纪末出现了一部名为《卡利斯托和梅利贝　其成为西班牙最成功的文学人物之一，她的名字后　娅的悲喜剧　（　ｒａｇｉ￣￣ｍｅｄｉａ　ｄｅ（＇ａｌｉｓｔｏ　ｙ￣ｔｅｌｉｂｅａ）的　来也因此进＾了词书，成了拉皮条者的代名词　作品。这部书名为　悲喜剧”，其实更像对话体小说．　《塞菜斯蒂娜≯的问世，标志着西班牙中世纪文　但因其具有戏剧的某些特征，很多文学史都把它归　学的结束和现代文学的开始。　＾戏剧之中。现在该书　《塞莱斯蒂娜　（Ｌａ　Ｃｅｌｅｓｔｉｎａ）闻名．其作者费尔南多・德・罗暗斯　参考文献　（Ｆｅｒｎａｎｄｏ　ｄｅ　Ｒｏｊａｓ．Ｈ６ｊ一１５４１）出身犹太人家庭，　１］Ｅｍｉｌｉａｎｏ　Ｄｉｅｚ　Ｅｃｈａｒｒｉ　ｖ　Ｊｏｓｅ　Ｍａｒｉａ　Ｒ∽ａ　Ｆｒａｎｑｕｅｓａ　律师，一度出任市长。《塞莱斯蒂娜》１　４９９年初版．即　ｌｌｉｓｔｏｒ￣ａ　ｉ　Ｊ　ｔ…ｔ…Ｅ＠ａｎｏｌａ　Ｈｉｓｐａｎｏａｍｅ，　Ⅱ，ＩⅡ　布尔戈斯版（Ｂａｒｇｏｓ）有ｌ６幕．１５０１年塞维利亚舨　：Ｍ：．Ａｇｕｉ［ａｒ　Ｓ．Ａ　ｄ　ｅ　ｅｄｉｃ　Ｊｏｎｅｓ，Ｍａｄｒｉｄ，１９８２　（Ｓｅｖｉ［［ａ）没有变动，但从１　５０２年塞维利亚版开始．就　［！　唐民权．两班牙小说史话［Ｊ］西安外同语学院学撤．　变成了２Ｉ幕了。　１鲫§ｆ　ｊ　故事大意是：青年贵旌卡利斯托偶ｊ且美貌贵族　［３：唐是权关于西班牙史涛《熙德之歌｝［Ａ：．牡会科学文　小姐梅利贝娅．一见钟情，欲罢不能．通过仆＾技到　革［ｃ：陕西＾捷出版社，１９９７　拉皮条的老妇塞莱斯蒂娜。这老妇贪图厚赏．巧妙收　收稿日期　２００１—０２—１２　买了梅利贝娅的仆人，替两位情人安排了数次幽会。　责任编校彩吟　次，卡利斯托幽会后韶墙时不慎摔死。梅利贝娅经　・６０・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恩格斯指出：“任何一个人在文学上的价值都不　是由他自己决定的。而只是同整体的比较中决定　的。　¨一亚・尼・奥斯特罗夫斯基的《雷雨》创作于１　ｇ　世纪６Ｄ年代。而曹禺的同名副则在２０世纪３Ｏ年代　完成，两部悲副作品在不同时代、不同国度、不同民族　中刻画出如此鲜明的女性形象，这一切本身就值得我　们去思考，进而更深人地去探讨：众所周知，悲副强调　上一种毫无自由、自主，甚至人的尊严一再遭到践踏　的生活。婆母卡巴诺娃专横、冷酷、满脑子的陈规旧　俗。她一方面无端忍受婆母的刁难、辱骂，另一方面，　性格轼弱、对母亲惟命是从的丈夫使她失去了精神上　的安慰和依靠　在鲍里斯这个从莫斯科来的异乡人眼　里“这里的一切风俗习惯都是咱们俄国的、本乡本土　的东西，可是我怎幺也习惯不了　在这儿，姑娘一出　的是对立，冲突。黑格尔在《美学》中指出；‘悲剧冲突　在本质上是一种社会性的冲突　悲剧作为人的自由　嫁，就像被埋葬了似的：”就连当地人库利金也探有同　感　我们这座城市的风俗是残忍的　。黑格尔认为：　矛　盾冲突是动作的核心，矛盾愈尖锐性格愈鲜明突　出。　坟墓一样的”樊莲使卡捷琳娜在精神上痛苦不　对必然的反抗，是历史必然要求与这个实际上不可能　实现之间的悲剧冲突。亚・尼・奥斯特罗夫斯基和曹　禺的同名剧《雷雨》正是这种悲副的典范之作，而卡捷　琳娜和蘩漪两位女性形象也正是这一理论的克分体　现者。尽管悲尉以主人公的毁灭而告终，但是悲副人　物在与不可避免的命运抗争中所表现出的精神，正是　悲剧作品的魅力所在。“在西方的悲副中。悲副精神往　往就是悲剧人物的精神，它体现着人的独立意志和独　立精神，体现着人的主体性。　本文试图通过对两位　女主人公自由意志、行为方面的分析进一步揭示作者　在作品中所张扬的悲剧精神。　堪　从内　ｆｉ，深处发出了　我完全叫你们给拴住了　的叹　息。她对卡里诺夫城里的一切感到探恶痛绝。在《雷　雨》第一幕第七场中卡捷琳娜和瓦尔瓦拉谈心表明她　多么想成为一只小鸟，过着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　活　尽管她仍想尽力去爱自己的丈夫。但在自己的内　心深处却渴望真正的爱情：　我身上正在产生一种不　好的，很奇怪的现象。这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　我有一　个怪念头，我似乎又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要是我在　这里感到深恶痛绝的话。任何力量也拦不住我。”卡捷　琳娜的个性是直率而话跃的，在她的性格上没有一点　一、自由意志在卡捷琳娜和蘩莆性格上的表现　的外来的、别人的东西，一切都好豫从她的内心自然　涌现出来一样，一切顺着天性的启示去做。没有抽象　的认识，这些正是她性格的独特之处，也是与周围的　一我们知道，悲剧性精神感受是从对人类、自我价　值和意义的困惑中，在对人类、自我人生命运的根本　思考中产生的。在１９世纪贵族革命时期，俄国文学史　上第一次出现了具有一定民主思想的贵族妇女形象　达吉亚娜、娜达莎，首次提出了贵族妇女的命运问题　卡捷琳娜作为第二代贵族妇女形象出现在文学画廊　里，适逢俄国农奴制废除前夜社会最动荡、最黑暗的　年代。当时的俄国生恬已发展到这样的阶段：贵族革　命者已经显示了他们的无能为力。社会不满意那种善　良的、软弱的人，而迫切需要一果敢而坚毅的性格＝圣　・切无法调和的原因所在。以卡巴诺娃为代表的“黑　暗王国”和卡捷琳娜的矛盾，表面看来是婆媳不和。是　家庭悲剧，实际上是维护宗法秩序的压迫者与要求自　由权力的被压追者之间的冲突。　中国的　五四”运动，作为一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　动．是中国的文艺复兴运动。启蒙主题的基础是人的　意识，即受西方文艺复　运动以来的人文主义传统影　响产生的以个人自由为棱心的人权意识。一开始妇女　解放运动就成为它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中国现代　文学史上出现了第一代新女性形象亚倩、琼逸等，虽　然这些女性形象体现了　五四”时期知识女性的觉醒　和抗争，但却大都带有明显的理想色彩．蘩漪生话在　２Ｏ世纪３０年代，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二代叛逆者　的女性形象，是曹禺对现代文学的一大贡献。富家出　身的蘩漪是一个中国旧式女人，受过新式教育的熏　陶，接受过　五四　新思潮的影响　门当户对的旧式婚　姻使她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得多的周朴园，婚后封闭　式的家庭环境把她雕刻成一个果敢、优郁阴鸷的女　人。她天生明慧，骨子里也有更原始的一点野性。她是　・艾佛蒙（Ｓａｉｎｔ　Ｅｖｅｒｍｏｎｄ）认为：　随着时代的变化，　应该把脚移到一个新的制度上，才能适应现时代的趋　向和精神。而这种趋向和精神体现在悲剧中，就是追　求的目标首先应该是完善地表现人类灵魂的伟大，这　种伟大在我们内心激起一种温情的赞赏。通过这种温　情的赞赏，我们的心智感到喜悦，我们的勇气得到鼓　舞，我们的灵魂受到了深探的感动　此时贵族出身　的卡捷琳娜。在她的成长过程中自由意志如同吸收新　鲜空气一样已成为一种自然的需求。她天生烈性，富　于幻想，向往自由。自从嫁到卡巴诺娃家之后，开始过　６１・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一个“人家说一句，我就要听一句、那是违背我的本性　样：“这儿的一切好像都是被迫的　”在第二幕第十场　的”女人　作为一个向往自由、追求自由的女性，却不　幸陷人了周朴园封建专制主义精神折磨与压制的家　庭生活中，周朴园希望她做一个体面的、大家庭的太　中卡捷琳娜独白到：“不自由可痛苦啦。唉。多痛苦啊　过不自由的日子谁能不哭呢　尤其是我们女人。也许、　我一辈子也碰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我宁死也要见他一　面。唉、黑夜挟点来吧　”对自由和幸福的热烈渴望使　她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与　太、应该替孩子傲个服从的榜样。十八年来蘩漪的心　中燃烧着郁积的火，她的眼光充满了一个年轻妇人失　望后的痛苦与怨恨　有时候．人的自然追求在许多地　相爱的鲍里斯偷偷地约会。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处在　宗法制占统治地位的家庭环境中，卡捷琳娜身上无形　中多了一重夫权的枷锁、有勇气冲出封建家庭的束缚　并断然作出这样的举动、这正是悲剧精神的最佳表现　方式。　方遭到歪曲。蘩漪对正常生堰的渴望被周朴园一再认　为　精神有点失常　，她痛感到：“吃药．吃药．吃药ｊ这　些年喝这种药、我大概是喝够了　”这其中的　苦味”，　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品得出。无奈的蘩漪终于发出　这家我再也忍受不住了”的呐喊。可以说．自由、对卡　捷琳娜和蘩漪这两位女性有着更强烈、更神圣的吸引　力　卡捷琳娜和蘩漪对自由的大胆追求，充分体现了　时代的精神和妇女的自我觉醒意识　时代的局限和封建婚姻使卡捷琳娜和蘩漪步＾　不幸的家庭生活．而封建家长制对自由意志的压抑、　使两位主人公的处境、感触和意识都惊人般的相同。　二、卡捷琳娜和鼙蒲的行为表现　曹禺从理论上对悲剧进行了分析和研究，产生了　许多精辟的见解。　有崇高理想的、有宁死不屈的精神　的人，才能成为悲剧的主人。悲剧精神，应该是敢于主　动的　要有所欲．有所取．有所不忍．有所不舍，这种　人，才有悲剧精神　””卡捷琳娜和蘩潸富有灰一样的　热情，为着崇高的自由和爱情而追求着、挣扎着，恩为　卡捷琳婶的行为和天性保持着和谐，这些行为在　她看来是自然的，必要的，她没有法子弃之不顾．即使　这会招致毁灭的后果。卡捷琳娜对鲍里斯说到：“我在　做什幺、就让大家知道．让大家看到好了！既然我为了　你不怕造孽．我还会怕人家品头论足吗？”为了换取十　个晚上自由与真诚的爱情，她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希　望的破灭、人格的侮辱、使她在精神上倍受打击，在第　五幕第二场她独自到：“难道还要叫我一直痛苦下去　吗？我什幺也不需要、我什幺也不留恋。”不自由、勿宁　死　卡捷琳娜毅魅授人伏尔加河，用自己的死去抗争　残暴的封建势力；她宁死不屈的精神被杜波罗留波夫　称为“黑暗王国里的一线光明　。她的不满和反抗．反　映了农奴制改革前夕社会进步情绪和要求，她的行为　标志着１　９世纪５０年代俄国妇女性格上、心理上的巨　大变化：　在这个人物身上我们看到的是一种从整个　机体的深处进发出来的、已经成熟了的关于人权和生　这一理想的实现而抛弃一切、她们正是这种悲剧精神　的主人公　“一切个别只有在反抗一般中才能获得自　己的独立的感觉，才能把自己从一般中独立出来，获　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而个别却永远不可能把自　己从一般中完垒解放出来。个别反抗一般的努力始终　活空问的要求．她的行为本身也给人一种令人神清气　爽，给人鼓舞的东西．使人们呼吸到一种新的空气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悲剧，每个人都只是自己命　运的的拯救者。张汉良认为　“悲剧英雄应当是一个三　度空间的、立体的圆形人物＝完善的悲剧人物造型有　血有囱，有感觉有情欲，性格有变化，心理有碌度。　年轻而美丽的蘩潸在精神上深受压抑，肉体上倍受摧　残＝局扑园热衷的是建立一个“最圆满”、“最有秩序　的理想家庭、而根本没有考虑过蘩漪是一个活着的女　人。蘩漪对他有的只是恨，“他在外头一去就是两年不　回家．这家里的死气他是不知道的。　十几年来像“喝　药　情景一样的生活，渐渐的把她磨成了石头样的死　人。而周萍的出现，方使蘩漪“才知道她到底是一个立　是一种悲剧性的努力．但这种悲剧性的努力却是人类　一切有价值、有意义的努力的基车存在形式。　她们　宗法统治不仅表现为政治上、经济上的控制，而　反抗的开始也是走向毁灭的起点。　且表现为精神方面对人、对人的精神意志的压迫、扼　杀、毒害与控制。在第一幕第五场送奇虹上路一场中，　卡捷琳娜与卡巴诺娃发生正面冲突，卡捷琳娜乞求奇　虹带她一起上路，而丈夫的拒绝的理由使她失望地说　到：　御会说出这种话，我怎么还能爱你观？　然而奇虹　却没有辨出这种忧郁而果断的责备所包含的全部重　要的意义。丈夫暂时的离家在外成为悲剧人物行为发　展的导火线　正如卡捷琳娜亲眼看到和体会到的那　・人，跟一切年轻的女人一样。她才觉得出她是能被人　爱的　应当被人爱的　爱上继子周萍、这种乱伦行为　是对周朴同专制的一个极大的嘲弄。长期以来被压抑　６２・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的情感，使“她会爱你如一只俄了三天的狗咬着它最　喜欢的骨头，她恨起你来也会像只恶狗狺狺地，不，多　不声不Ⅱ向地吃了你的”　周萍的始乱终弃，使她产生了　一亲，情妇不像情妇”的处境，她的心态由爱到恨，进行　了一番苦苦的挣扎，并在报复中毁灭了自己。蘩漪的　一切所作所为正是她当时处境的真实写照。由于她们　十女子不能受到两代＾的欺侮”的报复心理。蘩漪　生活在贵族、封建家庭和自我狭小的圈子里，无法领　略到时代最先进的思想，接触到更广阔的杜会生活，　在双重的悲剧冲突中走完了她心灵的全部历程。“我　不后悔，我向来做事没有后悔过．我做的事　我自己负　责任。”随着她与周萍关系的渐趋紧张，她的内心向变　态发展，爱变成恨，倔强变成疯狂　为了死死地抓住周　萍这根救命稻草，她不顾一切地反抗和报复　她在内　心呼唤着“暴风雨就要起来了！我过击是完了，希望大　概也是死了的。哼，什么我都预备好了，来吧，恨我的　人，来吧，叫我失望的人，口　我蛙妒的人．都来吧，我在　而是把爱情和对十人幸福的追求看成生活的全部内　容，一旦失去了它就失去了生活的信念和追求，这就　注定她们的叛逆必然陷人失败的命运和悲剧的结局＝　尽管如此，无论从作品对立双方冲突的时间上讲，还　是从悲剧主人公为自由、幸福而抗争的程度上讲，在　蘩漪身上所体现出的悲剧精神更加令人感动，而且她　的所作所为更加给人以“雷雨　式的感受。　别林斯基曾说过：　只有悲剧才能表现崇高，悲剧　是崇高的具体体现　它唤起我们的自豪，向我们罐输　等候着你们　”她的　雷雨”式的激情摧毁了封建家庭　秩序．也毁灭了自己　蘩漪绝望中的反抗，充满着一十　被压迫女性的血泪控诉，表现出对封建势力及其道德　观的勇敢蔑税与反叛，这也正是她的形象光彩照人之　处，她的可爱正在于她的尖锐之处。“蘩漪是一个’雷　雨’的性格　．０蘩漪的悲剧心灵中响彻着　五四”个性　人是坚强的观念．从而使我们变得崇高　在崇高的激　情和悲剧中出现主要人物的苦难和灭亡，能激起对他　们的怜悯　事实上，我们今天对社会的改造，既是为　了解决人的问题，实现人的自由和解放而创造更好的　解放思想影响的一代妇女的抗议与追求的呼声　两位　剧作家对他们的女主人公倾注了深厚的同情，怀着诗　条件，同时也是结束这种历史悲剧，使人文精神得到　更好的恢复和发扬光大。　人满腔的激情塑造她们的形象。这正是他们在主人公　身上所发现，所要讴歌的精神。　马克思主义认为，妇女问题是人类历史发展过程　中一个十分敏感而特殊的问题，妇女问题解决水平的　高低，往往是衡量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标尺　卡捷琳　娜和蘩漪作为封建婚姻的叛逆者，与顽固的封建统治　势力和窒息人的丑恶环境发生了尖锐的冲突，这是她　注释：　恩格斯：Ｅ评亚历山太－荣克　蒋国现代文学史讲义　》，　《马克思恩秸斯全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５６　年．第５２３页。　茸黑格尔：《美学》（第一卷）．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　馆．１９７９．第２７７＿贞　们的相同之处，也是她们命运悲剧的根本原因所在　她们对自由、幸福的追求，勇敢的叛逆精神，预示着一　种抗强暴的新生力量正在形成。同时由于社会、历史　和家庭环境的差异，在两位女主人公身上所体现的悲　剧精神也同中存异。中国女性比欧美女性的家庭生活　更加悲惨。作为一位追求自由的女性，卡捷琳挪的婚　姻生活不但短短只有几年，而且有幸走出家庭去寻找　自己的自由和爱情，追于婆婆的淫威以及自身浓郁的　宗教“原罪　意识，她还没有进行反抗就结束了自己的　生命　蘩漪毕竟是一个中国旧式女人，套在中国女人　身上的枷锁是西方妇女难以想像的。由于周公馆太太　的身份，为了维护一个大家庭的体面而被封闭在家里　达十八年之久，她终于没能逃出周家，她的爱情更增　＠　王富仁：《悲剧意识与悲剧精神》，江苏社会科学，２０００　年第２期　＠　－周正但：《略沧西方文论中的悲剧主＾公问题　，新疆师　范大学学报，ｌ９８２年第１期。　＠朱维之主编．｛中外比较文学》，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牡，　ｌ９９２年ｌ２月．第１７１页　＠《杜波罗留波夫选集》第二卷．Ｅ黑暗王国的一线光明》　辛　位卫译．Ｅ悔：上海译文出版社．１９８３年３月，第４２１页。　＠曹禺：Ｅ雷雨；序．北平；《文学季刊》，１９３４年７月　＠彭修银：《中西斌剧美学思想比较研究　．武汉；武设出版　社，１９９４年５月，第ｇ６页，　收稿日期　２００１—１２—２８　责任鳊校　郑荣　添了几多“乱伦　的色彩。为了满足这种“母亲不像母　・６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