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回天与无心插柳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3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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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1-23 04:07

李义国从队*办公室段秘书的家里回来,心情坏透了。他感到全身无力,好像支撑全身的骨头被人抽去了一样。

可能是春天的气候干燥,李义国感到口干舌燥,渴得厉害。他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子凉白开,仍然觉得心中一股股烈火向上猛蹿,搅得人浮躁不安,浑身发热,惟有心发凉。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骂几声。其实,李义国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现在怒火中烧,不仅仅是天气的原因,主要的还是心里憋火。

在段秘书家,得知自己被队里推荐当工区总支*,报到局里后没能通过。局里最近出台了一个新的干部*,说为了深化干部制度改革,局*作出决定,今后年龄超过50岁的,原则上不再提拔担任队、处级干部;年龄超过45岁的,原则上不再提拔担任科级干部。也就是说自己当工区总支*的心愿,从理论上讲是不能实现了。

这条线划得太缺德了,正好把自己划到杠杠之外。自己档案上的生日是1955年2月7日。现在刚好50岁零三个月。

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只差三个月就把自己的美好前程断送了。早生了几个月,就和命运、机遇失之交臂。这官场上的事真是不公平,可是绝对的公平又到哪里找啊?只能怪命运了。一句话,生不逢时。想到此,李义国心中涌起了一句古诗:“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真是苦也,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背!

但是,李义国心里还是不服气。不是原则上超过50岁不提拔担任队、处级,原则上超过45岁不提拔担任科级干部的吗,就是说还不是完全不能,还有回旋的余地,事在人为。眼下只要局里的文件还没下来,就要做最后的努力和争取。万万不可就此躺倒不干,更不能由此闹情绪耍性子。

第二天,李义国分别找到了祝队长和局组织部秦*,把自己的情况做了反映,也谈了自己的想法和请求。

秦*听了只是说,你说的这些情况组织上都清楚了,希望你正确对待个人的待遇问题,回去以后不要影响工作和井队的生产。

组织部门的人历来都这样,讲话从来全是大道理,冠冕堂皇。要不就是给你慢悠悠地打太极——推来绕去。李义国来此之前也知道,和他们说不出什么名堂来,也理解他们的难处。这些人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对每一位来访者的表态都不会带有任何倾向性。但是自己的苦衷必须向他们说清楚,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傻子!

在祝队长办公室,李义国说得很动情,谈到伤心处,眼眶里竟闪动着泪光。

“祝队长,按说人到‘五十知天命’的年龄,对职务待遇上的事应该看得淡一些。是,我知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总争也实在是没大意思。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我17岁参军,工作33年,到咱们队也有十七八年了。和我一起当兵的战友,有的已经是师级干部了,转到地方的也大都是县处级,甚至有的还是比我晚两年的兵。我当班长时,都不过是个新兵蛋子。你说,咱要是小心眼还不得活活气死。可是祝队长,人都要个脸呀。逢年过节时,战友们聚会,别人都欢天喜地的,班长班长地叫着咱,可你说,咱这心里能好受么?有个地缝我都恨不能钻进去……咋了,我这班长是咋了,别人都进步了,我还原地踏步,是咱工作能力不行,还是管理水平不行,还是犯了*和经济错误呀?没有吧!可为什么这事对我就这么不公,说起来都让人窝心……祝队长,你知道的,这些年我在咱们队里工作态度和工作成绩怎么样,远的不说,就说这次林强车祸住院吧,一去就是三个月……我不是说林强不应该住院,人有病就要看病,就该住院。队里让我临时负责,这几个月206井队的形势咋样,你说是总进尺还是钻探效率,是经济效益还是安全生产,哪个方面没有提高。单说这钻探效率,每月就增加了10%还多。就说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可我这个临时主持毕竟要花费心思牵个头吧!古人都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我这个头领得咋样,想祝队长心里头应该是有数的。我看这局里的文件也要实事求是,不能一刀切。这也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别人……不才三十五六岁嘛!今后还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是不是?就算是照顾也应该先老后少呀!再说,您不一直强调要发挥老同志的好经验和传帮带的作用嘛!”

听罢李义国的陈述,祝队长沉默了片刻,才说:“老李你也别太着急,文件上定的是个大的原则,队里怎么执行要结合实际。你的情况我还是了解的,队里像你这样的情况不多,我会考虑的。实在不行,先当个代理总支*,也和主任一样待遇。不过你回去先别吭声,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还得和何*议一下。你可要给我好好干!不然我可没法替你说话!”李义国点点头说:“祝队长,工作上的事我不会耽搁的,毕竟受党教育30多年了,再怎么着,这点思想觉悟和组织纪律还是有的,你就放心吧。”祝队长说:“好,到底是从部队下来的老同志,觉悟就是高。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说着,便起身送客。

李义国知道,即使和局组织部、队领导说了自己的情况,也不一定管用,可总比憋在心里强,说过之后感觉也好多了,就好像把这事看开了一样。这可能同自己在部队和地质队工作经历有关,在外面跑得多了,经历的事多了,自然见得也就多了,就不会总长时间地被太多外界因素左右和影响自己的心境及情绪了。古人云:随遇而安,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想到此,李义国心情轻松了许多,平和地与祝队长握别。

第二天,李义国便乘早班长途汽车回井队了。

然而,回到工区后,心里又格外郁闷起来,什么也干不下去。无论是坐着还是躺着,脑子里总是想着局里的那个文件。唉,人生真是难啊,原想着在退休前,自己事业上能够再发展发展,职务上再上一个台阶。干了一辈子了,就这点要求,过分吗?就是真上个台阶,又能怎么着呀,无非是今后多吃点苦,多受点累罢了。可是,老天爷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你。他想起了过去在部队时,凡是作忆苦思甜报告的人,一形容旧社会之黑暗和投身无门时,便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现在也是这样了。罢,罢,既然天不助我,既然无力回天,那就顺应天意,顺其自然吧,也许这样才能活得轻松些。对,干脆出去走走,透透这屋里的倒霉空气。他和林强打了个招呼,说有点头痛,要去医院看看病,便跨上自行车,向外骑去……

骑在路上,他不知怎的,猛然想起自己救的那个女人来了。对,自己头也不太痛,去医院别看病了,干脆就看她得了。凡正都一样,去医院了就行。再说她前两天不是还让自己抽时间去看看她么,这次不正好嘛。于是在路上,他买了点苹果、香蕉之类的水果,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把自行车存上后,到外科一问,*告诉他,有个被蛇咬伤的女人住在203病房,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李义国便对*说那我过去看看。来到203病房,进屋一看,正是自己救的那个女人。便把水果放在她的床头柜上,笑着说:“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伤好些了吗?”

那女人正愁眉苦脸地倒在床上,一见有人来看自己,而且还买了一塑料袋水果,一时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是你,快坐快坐。那天要不是你帮我吸毒,马上送到医院抢救,我恐怕就看不着你了。人家大夫都说你处理得很好,还说要是再晚来几个小时,就有危险了。真的,我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我还以为见不着你了那,可没想到你还来看我,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你了……”说着说着,泪水就涌出了眼眶。

李义国坐在床边的方凳上,平静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可感谢的,谁碰上这事都会管的,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用手指擦了一下眼泪,便要下床给他倒水。他忙说,“不用不用,你是病人,腿还没好利索,怎么能麻烦你呢!”

她淡淡地一笑,轻盈地下了床。“你看,我早没事了!”然后用自己的水杯给他倒了一杯水,说,“这里也没有茶叶,你就喝口白开水吧!”

李义国心中轻轻一跳,心想这女人还挺朴素实在的。便不客气地说,“我还真渴了!”端起水杯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放下杯子,他擦了一下嘴问道:

“姑娘,有一件事,我本不该问你,可是,我赶上了,我就想闹个明白,那天你一个人神乎乎地跑到那荒郊野外的干什么去了?”

女人深深低下了头,半天不说话。

李义国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了?说说看,说出来也许心里好受些!”

当她终于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的泪水,像风雨中凄惨的梨花。哭红的小鼻子不停地翕动着,肩膀也一抽一抽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李义国坐在女人的对面,“我问你话,你有什么难处如实回答。说不上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那。你要是不说,我也没法帮你。”

女人一边啜泣着,一边点了点头。

他便问道:“姑娘,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家在哪儿啊?”

她拿出小手绢,擦了一下眼泪,小声说:“我叫夏倩倩……家在沈阳。”

“你今年多大了?”

“31!”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我没家……我丈夫和别的女人好了,他不要我了,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

“你父母亲呢,他们不管你吗?”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离开我和母亲跟别的女人走了。我是跟母亲长大的。七岁时母亲带着我嫁人了。养父在我15岁的时候把我糟蹋了……我结婚后,丈夫总是拿这事说我。我忍受着,谁让我不能给他一个清白的身子呢。可是再怎么忍,还是没有把他留住,他还是和别的女人好了,和我离了婚……我这次从沈阳出来就是想玩一玩看一看,然后一死了事!”夏倩倩一付豁出去的样子,毫无保留地说道。

李义国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已经离了吗?”

夏倩倩无奈地说:“本来我不想离。可是要不离……他就打我。只好离了!”

“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怎么办?我自个也说不清。也许飘荡够了,一死了之。”

“真是个傻丫头,你才多大就想死。我今年50多了,还想再活几十年哪,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该往绝路上想啊!”李义国同情地劝道。

“我真是不想活了,我活烦了。你就别管我了。”她一脸绝望的表情。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毒蛇的口中救出来,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呀,这根本不可能!”

“心里难受,憋屈得慌,活着没意思,还不如死啦,一了百了!”

“丫头,你这可是犯傻了!我告诉你,你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那就太不应该了。这不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嘛,何苦呢?再说了,为一个早已不爱自己的人去寻死,值得吗?你这样对得起谁,别说你的母亲了,就连你的生父你也对不起呀,你说是不是?快放下这个念头吧,啊——听话呀,姑娘。”他很认真地对她说,就像是在劝告自己的女儿一样。

夏倩倩第一次露出一丝笑容。“大哥,你还真会劝人。不过也是呀,我犯不上为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去死。我要好好地活着,日子过得润润的,将来找一个比他强百倍的男人,疼我爱我护着我,让他……后悔死!”

“这就对了,好好过日子,让他后悔死!就算他不后悔,咱也要好好地活着,为自己而快乐地生活!”李义国边说边想,现在该怎样帮她。

也许是心灵感应,这边他刚想怎么帮她,夏倩倩就说,“大哥,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你帮帮我吧!”不等他回话,她又说,“我会做饭,会洗衣服,我给你做饭洗衣服吧……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行吗?”

他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洗衣服做饭这些我自己能做。这样吧,你回头去北河庄找我,我替你求人说说情,让你在我们那先帮着做饭,你看行不行?”

她连说行行,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说着抬手轻轻扫了扫他的肩头,大概那上面有头发或头皮屑吧。

他一下子懵了,忙说,“你……别、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我有个姑娘也20多了,和你年龄差不多,要不今后你……就叫我叔吧!”

“不,我不要叫你叔,我要叫你哥,行吗?”她轻声问。李义国只得说:“好吧,今后只要有哥吃的就有你吃的。”她抬起脸问:“你说话算数,那今后我可真把你当哥了!”“小夏,你是不了解我们钻工的性格,只要是说出口的话就算数。我既然答应帮助你,就一定会在我能做到的条件下全力帮助你。”他说。

“我的伤口早没事了,不如我现在就出院跟着你去吧。过后我一个人去找你,不熟悉、不识路,多不方便呀!真是的,你现在就带人家去吧,也算是认个家门啊,啊!我求你了!”她像是一个幼儿园的孩子,终于见到了亲人,急着要回家一样。

李义国犹豫了一下,只好说:“那……好吧,我这就带着你去,咱们认个家门去!”

闻听此言,夏倩倩的眼泪又簌簌流下。轻微叹息一声,用几乎小得听不见的声音说,“我要是早生十年就好了,嫂子多好啊,真让人羡慕!”

我的妈哟,李义国心里涌起一股热流。抬眼看去,只见她也目不转睛地望哪着自己,让人既激动又不安。

办完了出院手续,李义国边走边想,看来这个女人是喜欢上自己了。见她的模样也还说得过去,而且也比自己的媳妇王慧娟要苗条多了,也年轻多了。作为有着正常生理和审美能力的男人来说,一般都喜爱年轻而苗条的女人,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古人都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我等现代人乎?和年轻的女人交往,会让男人富有朝气,充满*,善于创新,敢于牺牲,并不是非要有苟合之举。自己的媳妇在队部,平时一个多月也难得见上一次,这要是在工区有一个说得来的女人陪自己说说话,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精神寄托。看来老话说得还就是准,官场失意,情场得意。不能什么倒霉事都让自己撞上。现在自己事业上升迁无望了,但是老天对我还算公平,就在自己觉得升迁无望、心灰意懒的时候,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把这么个对自己有情有义的女人送到了面前,真可以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呀。让人感到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李义国这时忽然发现,人真是个具有多重性格的矛盾体,平时在建刚、大张等手下弟兄们看来,生活古板而严肃的李*不可能喜欢上自己妻子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多年来自己的言行也证明了这一点,可是现在自己内心深处却莫名其妙地涌出阵阵*。骑车走在大路上,身后坐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后背上,那感觉美极了,就像个20多岁的毛头小伙开始初恋的感觉一样,真不得了。

有一段路,大概是拉石子和建筑垃圾的汽车刚刚跑过,给本来坑洼不平的路面又零星洒了一些石块和碎砖头,李义国骑着自行车左躲右闪、上下颠簸,小心地穿行在障碍重重的路面上。但是没能躲过去,自行车轧到了一块圆石头上,前轮一打滑,自行车跌倒了。“妈呀——”夏倩倩惊叫着,身子重重地压着老李趴在了地上。

李义国在下面,想起来,可是后腰被小夏那双胳膊紧紧搂住了,动弹不得,老李被搂得心里有些发慌。他不知道小夏为什么还不起来,难道说摔坏了……一想到这,老李忽地一下清醒了许多,用力挣脱小夏的手,从地上坐起来,“小夏,你没事吧?腿没摔着吧?”

夏倩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两眼紧闭。

李义国一看吓坏了,赶忙查看小夏是否受伤。他慢慢把小夏的身体和双手放平,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轻轻摇晃着小夏的身子说:“小夏小夏,你醒醒,我可胆小,你别吓我!”

小夏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李义国一见她这样,便知道没事,便用批评手下钻工的口气说道:“你这个小夏呀,真是淘气。行了行了,别闹了,我们还得赶路呢!起来吧!”夏倩倩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边歪着头笑道:“刚才太好玩了,你还以为我真的摔晕了吧?哈哈,其实我没事了,行了,咱们走吧!”就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李义国摇了一下头,把车子从地上扶起来,看看没事,便骑上车带着小夏重新上路了。有了刚才的经历,小夏上车便搂住了李义国的腰。李义国也不好说别的,毕竟刚摔了人家,她一定是怕再摔,这段路也实在是难走的可以,想搂就搂着吧,这样来回躲闪更容易些。李义国前冲后撅奋力骑行着,他明显感到了她那两个温柔乳房对自己后背的轻轻挤压,以及缠绕在自己腰间的那两条结实而丰满的手臂……家中老婆除外,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实实在在地和自己这样亲密接触了,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这样的主动。这样想着,他的心中非常感动,涌起了一阵阵暖流,那由于长久压抑而干枯了的人性,此刻悄悄地在他的体内迅速生长发芽。他忽然想起了前几年一部电视剧中的两句歌词:“爱有几分能说清楚,还有几分是糊里又糊涂。意念中的热热乎乎,是真是假再也不觉得苦……”看来,人都有糊涂的时候呀,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学学郑板桥,也来个难得糊涂吧。想到此,李义国心里轻松许多,暗自笑了起来。

他骑车带着夏倩倩,来到了工区大门口,一只脚踩着地将车停下,扭头说:“你先下车,到我的宿舍里等我一下,我和人家商量一下,完事我再叫你去!”

夏倩倩手扶着自行车坐下来,清脆地说:“好吧,不过你可快点,人家现在一会见不着你,心里头就慌慌的。”

李义国用眼角瞥了一下两边,说,“在外面你别这样,也注意一下影响,不然我也不好替你说话了。”

“好吧!”夏倩倩嫣然一笑。

李义国把夏倩倩带进了自己和林强的两人宿舍,林强不在,大概现在正在工区办公室。他便说,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话音刚落,就觉得一双手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了自己,吓得他一激灵,端茶杯的手一抖,水也洒了一些。“别别……你快放手,来人看见了不好!”

她搂着他没松手,脸贴着他的后肩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了。“你……是个好人,而且我也看出你是个领导,好像他们叫你*,是吧?我不管你是领导还是一般工人,人家是冲你这个人的,你救了我,我要感谢你,我没有别的,只能把我的心给了你!”

“倩倩——”李义国的话一出口,连自己也感到有点可笑。这都什么岁数了,怎么和这个前几天还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女人就这样亲密的称呼了。但是戏既然开始了,还得接着演下去呀。

“倩倩,谢谢你如此看重我,不过现在这不是说这事的时候,等我先去办正事,回头咱们再聊。我先去一下啊!”

来到工区办公室,李义国见到林强后,便把如何抢救的这个女人,如今她是走投无路,我们钻工不能见死不救,甚至和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等一些大道理联系起来,神情庄重,语气坦荡,掷地有声。

林强听罢,脑子里飞快地权衡着这件事的利害得失,到底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一是,现在老李已经把人都领回工区了,而且刚才听这介绍,这女人目前的处境也确实比较困难,丈夫和她离婚了,父母也都不在了,又没有其他亲属,实在是无依无靠啊。二是工区食堂的人手也确实少一些,好几支井队*十号人,就三个炊事员,而且其中一个还兼任食堂采购员,也真需要一个人帮帮忙。第三,老李已经张了嘴,开了口,要是再不给他一点面子,今后不但自己和他的关系不好处,恐怕工作上也很难配合了。不如送他一个人情,给他一个面子,反正她来是干活嘛,我这里也需要嘛,顶多在管饭之外再给点生活费。想到此,他说:“你已经把人带来了,那就好事做到底,再帮助她一次,就让她到食堂帮厨去,顺便烧烧开水。工钱你看给多少啊?”

李义国便说:“每天按15块算,一个月450元钱。不能给她太多了,咱们也不富裕。她要是嫌少,就让她走人。另外,在伙房干活么,也就再管个饭。怎么样?”

林强一听,觉得450元虽然不算太多,可这笔钱工区也得挤挤才能开出来。但见老李一个劲儿这样说,明着是向着工区,暗着却帮那女人把这450元钱的底线给封死了,真是老奸巨猾,狡猾狡猾的。

“就500吧,她如果嫌少,就请她另谋高就吧!另外,老李你要向她说清楚,咱们这可没有星期天,有事可以请假,但是要扣工资,毕竟她是临时工。等我们放冬假的时候,她倒可以一起放假。”林强吩咐道。

“好吧,那我这就向她说去,让她明天就上班。”

“去吧!”林强颔首说道,那语气像是对个普通钻工一样。

然而,李义国却感受到一种胜利的喜悦。不管怎样说,这次林强给了自己这个面子,也算对小夏没放空炮吧!

他兴冲冲地回到了宿舍,进屋一看,夏倩倩已经倒在自己的床铺上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给她盖上了被子,便无声地退出了房间。夏倩倩慢慢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行泪水从眼角溢出,滚落在枕巾上……

夏倩倩在工区食堂上班了,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特别是在李义国暗地的帮助关怀下,她渐渐地从悲痛中解脱出来,重新找到了做女人被人疼爱的感觉。

过了些天,夏倩倩感觉腿有点疼,便让李*带她去医院,复查了那条被蛇咬伤的腿,复查结果伤口没有发炎,愈合得很好。两人都放心了。在回来的路上,特意找了一家小酒馆,庆祝了一下。两个人回到工区,放下自行车后,李义国要回宿舍休息。夏倩倩拉住老李说:“这么晚了,人家一个人回宿舍害怕,你就陪我到房间呆一会吧。”李义国只好送她回宿舍。走进夏倩倩在食堂旁边的单身宿舍,李义国还没来得及打开灯,她便一下子紧紧搂住了他,紧接着便用那湿润而温柔的红唇吻住了他的大嘴。

李义国脑袋立刻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他像打摆子一样,浑身颤抖不止。以前在部队十多年,后来到地质队十多年,都是和男同志打交道,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女人像现在这样对待自己的,这算是咋回事哟?难道说这就是外遇?不,不,自己有老婆,有孩子,不能这样,否则对不起她们娘俩,也对不起自己这党支部*和复转军人的光荣称号。他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试图从她的亲吻中逃脱出来。“倩倩,你听我说,我有媳妇……还有一个比你小不了多少的姑娘……咱们别这样,我给不了你什么……”

她仍紧紧地搂着他,梦呓般地慢慢说道:“我不要你别的……也不要你离婚……我离过婚,知道这里的心酸和艰难……我只要实实在在的你!”说着,她的手悄悄地向他的下面滑去。

箭在弦上,实难不发。李义国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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