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锋在《散文选刊》上的一片文章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5 16:24

我来回答

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7 04:37

阎纲的《我吻女儿的前额》是2001年的散文作品中最让我们动情的一篇。白发人送黑发人,写得真切感人,许多读者流着泪读完这篇作品。不知道是不是巧合,2001年,一些表现亲情的作品都不约而同地献给了父亲。徐迅的《父亲不说话》、郭雪波的《父亲的故事》、张国龙的《父亲的阴宅》、邵志鸿的《父亲和他最后一茬麦子》、谢宗玉的《雨中村庄》,选取了各不相同的角度。写出了父亲的个性,写出了父亲独特的爱的方式。写母亲、写儿女的作品较之以往,深度亦有增强,一些作品值得深思。柳萌的《永远的愧疚》中忙碌的儿女不能报答母亲深恩,甚至母亲临终也未能见上一面的愧悔,在快节奏的现代人的生活中常会感受得到。朱寿桐《从俗如流》表现在乡间祭奠母亲的庸俗仪式中的复杂心情:一面是无奈,一面也似乎想从中得到一点心灵的安慰。写儿女的作品大多出自步入中年的女作家之手。在儿女身上,投入了她们的爱与寄托,也留下了许多茫然和怅惘,这就是所谓"代沟"吧。在韩小蕙的《这个年龄的女儿有点怪》中,许多做父母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且,面对孩子的世界,他们也面临着同样的爱与隔膜。

世纪之交,尽管散文仍呈现出繁荣的局面,尽管一些优秀作品中明显体现了一种新的气象,但问题和困惑也是明显的。笔者认为,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将直接影响散文的发展。

首先是庸俗写作与半成品的问世。20世纪90年代以来,市场经济给散文带来了极大的发展空间,也带来强烈的冲击。消费主义、拜金主义价值观与审美价值形成冲突,一些作家屈服于市场,报纸急于组稿,作家急于发表,成名之后进一步炒作,追求"短平快",只管笔耕,不问质量,以至于来不及打磨的半成品纷纷问世。这样的作品往往只是文化快餐。而读者在这些写作者心里,不是用思想的烛光加以点燃的对象,更不是心灵的友人,而只是潜在的购买力而已。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庸俗写作不仅出现在一些被市场卷入散文创作的人,也包括一些知名作家。他们稿约多,发稿容易,常常处于等米下锅的状态,于是,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沉淀,像开水龙头一样,文字从笔下哗哗流淌。而散文是心灵的直白,是生命体验的浓缩,有限的体验不升华,不反复品味,只是掺水,总会败坏读者胃口,而最终将会被读者抛弃。

其次是审美的偏离。近年来,散文创作中也存在另一种倾向,一些作家尽管写作态度是严肃认真的,但在写作中,忽略了审美性,作品中未能自始至终贯穿艺术思维,没有情感介入,把散文做成了通俗论文,大量罗列史实,加以观点和评述,有的甚至在几万字的长文中,对作者所到之处从地理地貌到人文的沿革进行冗长的介绍,而忽略了散文最本质的艺术特征。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情况是一些作品思想稀薄。近年来的散文中,那种浅、轻、小的作品受到普遍欢迎。这与人们更注重作品的娱乐性功能有关,但是,仅有这类作品,散文将缺乏厚重的力量,缺乏对人的精神启迪。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一是作家缺乏对人们面临的伦理困境和精神痛楚的深切体味,不能真正深入同时代他人的精神困境中,探求其精神出路,也不能对前人的精神处境及他们对待这种状况的努力进行深入探究。因此,不能给寻找精神出路的人们提供实际的帮助。二是缺少对于作品的永久性生命力的追求,因为没有进入一些关乎人类存在状况的大问题而缺少超越的能力。伟大作品之所以能够传世,就在于它表现了一种超越时空的力量,从时间上讲,它既属于传统,也属于现在和未来,从空间上讲,它既能够表达当下人生的种种样态,又具有共通性,为人类所共同关注。只有穿越时空、面对古往今来人们共同的精神难题,生命困惑,从中汲取于今天有益的精神滋养,才能产生真正有分量的作品

声明声明:本网页内容为用户发布,旨在传播知识,不代表本网认同其观点,若有侵权等问题请及时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处理。E-MAIL:11247931@qq.com